他望了望天,等待时辰来临。
中途他提醒房宁直好几次,也无法扭转这位言官的坚持。
皇帝不喜欢对言官用刑,这些人是“明君”的脸面,也是手段。轻易不会责罚。
更别说判死。
只要房宁直肯改口,肯低头,不再坚持他天谴那一套说法,陛下是愿意给台阶的。
“行刑。”
深宫跸道尽头,房宁直被行刑太监压在条凳上。
廷杖打在房宁直大腿根部的啪啪声,传得很远。
雪白的亵衣上很快渗出鲜血。
吕萍终究不忍,蹲下身,伏在房宁直耳边,苦口婆心问他。
“大旱、蝗灾那都是天灾,是自然天象,你就不能像战节帅那样,提些靠得住的赈灾措施?偏揪着陛下的错处不放?”
“我是言官,谏言是我的本责。”
“陛下就是有错。”
吕萍起身,背对这房宁直,双脚摆出个特殊姿势。
这是杖毙信号。
行刑太监没在留手,廷杖重重落下,才二十杖,房宁直就被活活打死。
回想起房宁直被廷杖那一幕,太子遍体生寒。
迅速埋首到治理虫患讨论中。
一盏茶功夫后,两人心中有了大致计划。
信心满满。
“事不宜迟,明日就整军南下。”太子迫不及待,他可要借助南下赈灾一事,展现手腕和决策力,洗清贪腐案冤屈。
这时候,阿平来报,说卢崎来了。
卢崎这几日变化极大,不光推辞了纨绔们的邀约,还闭门计划着什么。
自己把自己关在房中,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
他一来,战风渊便把书案上的铜投壶和书信收拾妥当。
“太子、师哥。”卢崎风风火火冲进太子书房。
有特殊身份那层关系,这家伙在太子面前也不怎么在意规矩,只是简单抱拳,算是打了个招呼。
太子刚点头,这家伙就一屁股坐在师哥身旁,大口闷掉杯中茶水。
喘个不停道:“太子、师哥,我决定了,我要跟你们南下赈灾。”
太子、战风渊对视一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