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去请大夫过来。
“奴婢没事,不过是些皮肉伤。”
许双柳心疼的轻斥道:“伤在头上哪里有轻的?小心脑震荡,你现在晕不晕?”
虞儿摇了摇头,“不晕。您放心,我磕头的时候是拿捏着力气的。”
许双柳这才安心了一下,让虞儿坐下,这一晚上折腾的她也累了。
趁请大夫的这当口虞儿问:“王妃就这么放过吴家那畜生了?”
许双柳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只叫他们吴家断下一代的子孙怎么行?我要让他们从这一代起就断子绝孙!”
“可是……他只是被割了那里,是不会伤及性命的。”
许双柳晃了晃头,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啜才道:“伤口也有感染的时候,多少太监就死在阉割上?”
何况他还被割了肾。
古代的医学没有那么发达,开了口子没法缝针,只能用布包紧了等它自行长合,多少人死在这上头。
虞儿这才算出了口气,“活该!这样的人活着也是多余。”
随即想了想又问:“那王妃为什么方才不直接让人弄死他?”
许双柳放下茶杯,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我身为王妃,若下令把他杀,难免传出个心狠手辣的名声,何况让一个人痛苦不是直接断了他的念想,而是一点点消磨他,让他在消磨里提心吊胆,最后还是逃不过一死。”
虞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您是说那个畜生?”
许双柳勾起一侧的唇,“我是说吴夫人。”
她吴家三代单传,如今变成了两代,她从期盼着吴唯孙会有奇迹,到最后灰飞烟灭,这个过程想想就让人解气。
从前两方冲突不过是小打小闹,她许双柳要不不出手,出手必见血。
这才是见真章!
“好了,”许双柳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折腾一晚上我都累了,快睡吧,明天还要回府呢。”
她随便洗漱了一番便躺在秦相离为她准备的床上。
心里不由得想到千里之外的那个人。
今天一晚上的惊心动魄虽然自己身体上没受到任何侵害,但心里多少有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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