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半晌,他似叹息般的说着,“这样才能更让他们安心不是吗?”
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暗枭紧抿的嘴唇,临走前建议道:“主子,您还是把王妃接回来吧,有她在身边,属下们也好放心些。”
秦相离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下去吧。”
待房中只剩他自己的时候,秦相离再次看向桌上拿包不起眼的粉末。
这是曾救过他的乳母给他准备的“大餐”,说多难过其实也谈不上,因为在最开始痛过之后便也释然了。
只是空,心空也疲惫。
从未有过的想让自己停下来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做。
自父王母妃离开后,他从未有一刻停歇。
他甚至享受这种感觉,他喜欢赢,喜欢手握乾坤,只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涌上前所未有的疲惫。
秦相离忍了半晌,还是没压住喉咙的痒,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咳得他弯着腰,像个落拓的穷困书生。
他喘着粗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一下,随即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入冬了,书房了地龙烧的滚烫,但他还是觉得冷,像是有寒风吹进骨髓。
柳儿……
他的思念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他思之若狂的想她。
从许双柳搬到镖局之后,自己每夜都会在忙完公事后独自去找她,在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他便再不扰她,只在她睡后才悄悄现身,陪她安眠一整夜。
如此下来,没多久便生了病,而这一病又拖了半月之久。
身体的虚弱让他早有防备,但也只以为是最近劳心劳力太甚才会如此,原来……
是这包粉末的缘故。
秦相离一刻都不想等,他再不想忍受那无尽的思念,他想拥抱她,吸取她的温暖。
一阵风猛然吹进书房,而再看时,房中已经无人了。
许双柳在把陆震海和李逢春带出徒后,自己便悠闲了下来。
镖局的厨子继承了叙情馆的风格,总是做些大家见都没见过的美食,但都很合许双柳的口味。
她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跟虞儿道:“晚上让他们做些水煮鱼来,整日的炒菜都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