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远山一时也拿不出主意,他本是文人,虽然门徒众多但终究少了些武人的魄力。
门客沉吟了半晌,道:“这种种利害拿出来比较,也只有舍弃邹应龙这一条,好歹他不过是个监察御史,再怎么狂犬吠日也不一定就有那么多人信他,就算信了,您堂堂太傅当朝一品,还怕他不成?”
苏远山目光闪了闪,最后深深吸了口气,感叹道:“是老夫错了,看走了眼,没想到应龙竟是如此不明黑白,既然如此,老夫也只好忍痛断义了,望他在这次教训后能学会好好做人。”
众人对视了一眼,皆讳莫如深的拱手奉承道:“太傅英明。”
邹应龙在家里火烧眉毛似的等苏远山的消息,哪怕指条明路也行,没想到最后等来的竟是这么一句忠告。
他气急败坏的把信件扔在地上,躲着脚的高声骂道:“苏老贼,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念旧情之人,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说罢,他叫来自己的第九房小妾,道:“去,把我书房暗室里的木箱子拿出来,本御史要鸣鼓自首!”
小妾闻之大惊,哭哭啼啼的道:“老爷,可不能自首啊,你这一自首岂非毁了咱们一家子?您再给太傅写信跟他好好求求情吧?”
邹应龙一脚踹倒爱妾,怒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他都这样了我还求什么?速速去拿,我就算死也要拉他那个老不死的垫背!”
小妾见劝说不过,只好跑去密室拿箱子。
原来邹应龙早就知道苏远山是个什么东西,早就留了一个后手,把从拜入苏远山门下后为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留了证据。
如今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他命人带着拿箱子东西没去府衙,而是直接去找了巡查使,他知道巡查使是皇上放在林州的一枚棋子,如今找他最是有用。
巡查使原本还在搜罗邹应龙的贪墨证据,没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打开箱子的那一刻,他仿佛像是看到了金山一般,眼前甚至出现了自己入阁拜相的情景。
他心中狂喜,却不敢表现出来,又念在邹应龙是自己投案,遂宽待了几分,只命人送进大牢看押起来,连刑具都没上。紧接着便是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八百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