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走吗?”许双柳扶着她坐下,“我知道在这个吃人的宫里你很难过,但是你的身份不同旁人,若是你走了,以后就是隐姓埋名过着不能见人的日子,你真的愿意吗?”
她再次环视了一圈这座奢华的殿宇。
“你自从跟着我以后,就算是在叙情馆都没吃过一天的苦,现下更是金颗玉粒,真出去了,还能过的惯普通百姓的日子吗?”
挽情惨淡的扯了扯嘴角,“在这是生不如死,出去就算再穷也是如获新生。”
许双柳深深的看着她,半晌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若你执意如此,我……或许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挽情连呼吸都停了,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双柳,似是要再她脸上烧出个洞来。
“恩人说的是真的吗?”
许双柳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只能试试。”
她认真的分析,“其实你能出宫的路只有一条,就是诈死。但是怎么诈死,怎么能让事情顺理成章不叫人怀疑,是最大的问题,还有……能让你诈死的药。”
“李太医不行吗?”挽情急切的问。
许双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药他是配不出来的,但是他可以从旁协助,比如你‘死后’的诊断。”
挽情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像是把全身性命都压在她身上一般道:“无论如何请恩人帮我想想办法,挽情求您了。”
说着,便又要跪下。
许双柳赶紧阻止她,起身道:“你先稍安勿躁,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不过宫里我是不能再来了,有什么进展,我会派人来。”
既然要帮挽情出宫,那首先要摘出来的就是自己,否则挽情诈死后,小皇帝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她。
挽情明显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点头道:“那就劳烦恩人了。”
从宫里出来,许双柳就一直琢磨谁能有这样的药。
秦相离一定没有,他做事想来真刀真枪,不屑于做这样的事,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杏林圣手。
许双柳绞尽脑汁的捋自己手上的人脉。
匆忙的脚步忽然顿住,这当今世上,能做出这样药、有可能有这样药的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