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听罢,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道:“难道当官,就一定要昧着良心做事吗?”
杨怀远惨然一笑:“也不尽然,你可以独善其身,但在当下的大环境里,既非常困难,也没什么必要,人这辈子,或多或少都会做些昧良心事的,没有人的灵魂能经得起拷问,你、我,任何人,都是一样。我当年也是个完美主义者,但现在后悔了,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
“您的意思是”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杨怀远打断了。
“我的意思是,年轻是资本,但同时也是代价,更何况,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你已经不年轻了,好好珍惜机会,把精力和脑子都用在工作上,而不要总在个人恩怨上纠缠不清,那只会让你沦为平庸。”
从杨怀远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快夜里十一点了。
繁星满天,夜凉如水。
林海一边开车,一边揣摩着杨怀远刚刚的话,竟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是啊,张大鼻子的为官之术,和杨怀远的为官之道,其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说穿了,讲得都是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来,想要做好官,首先要学会和人打交道啊。
好人,坏人,善人、恶人、穷人、富人、男人、女人、能人、庸人只要把人摆弄明白,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这样想着,心中不禁豁然开朗,与徐广涛争执所带来的不悦瞬间便一扫而空,脚下轻踩油门,汉兰达的发动机发出欢快的轰鸣声,在午夜空旷的马路上飞驰,不大一会,就到了自家楼下。
抬头望去,却见窗口还亮着灯光,再想到王心莲那双默默含情的眼睛,更是美得跟吃了十斤蜂蜜似的,从头顶一直甜到了脚后跟。
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还没等到门口,房门便开了,王心莲笑吟吟探出头来。
她穿着件蛋黄色的大背心,头发挽在脑后,下身穿了条牛仔短裤,两条如鲜藕般的腿露在外面。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他问。
王心莲浅浅的笑着:“我一直在阳台上盯着呀,看你的车进来了,就过来开门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一点都不乖。”他笑着埋怨了句,迈步进了房间,刚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