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以来,她虽然在最基层的乡镇级政府任职,但对权力斗争的残酷性和复杂性也有所耳闻,深知冒然搅和进去,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

    我只是个最底层的公务员,谁掌权谁得势,与我无关,在这个浮躁而充满诱惑的时代,能洁身自好就不错了,何必趟这浑水呢?!而且,林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首先他未必斗得过罗昆山,其次,林海在曙光很可能只是个过渡,待上个一年半载就走了,那时候,我岂不永无出头之日了?

    拒绝很容易,自己只不过失去了个晋升的机会,但哥哥的案情就不那么乐观了。从张律师的来电看,对方显然是有些势力的,而如果按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哥哥和侄女侄子的这辈子就算彻底毁了。

    戴绿帽子本来就够窝囊了,现在还要受牢狱之灾和面临经济赔偿,这简直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镇派出所的前所长王辉。

    她连忙接了起来。

    “小秋啊,前些天托我的事,我帮你办了,今天晚上,我就带你过去。”王辉说。

    晚上六点,王辉驾车到了超市门外,接上苏韵秋,往市看守所方向而去。

    “王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苏韵秋说着,将两条中华香烟递了过去。

    王辉瞥了眼,冷冷的道:“干嘛,给我送礼啊?”

    “不是送礼,这烟就是超市的,摆了半年也没卖出去,你就算帮着抽了。”苏韵秋笑着道。

    王辉轻轻叹了口气:“嫌疑人在看守所羁押期间,除了律师,是不允许家属探视的,我带你去,属于严重违纪,事儿要是露了,我和今天晚上值班的兄弟都要受处分,搞不好警服得被扒,你觉得,为了两条烟,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苏韵秋无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王辉继续说道:“赶紧收起来吧,咱们之间,不用扯这些虚头巴脑的,真要是为了钱,我才不会干这种事呢!”

    “王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苏韵秋低着头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感谢了。”王辉淡淡的道:“以后再搞这出,我可就翻脸了。”

    苏韵秋无奈的将烟收了回来,沉吟片刻,又问:“王哥,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