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姜稚带着孩子踏上了前往深山的路途。山路崎岖蜿蜒,月光洒下,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小径。孩子走得有些吃力,姜稚心疼不已,多次想要抱起他,可身上的伤却让她力不从心。孩子懂事地说:“妈妈,我自己能走,我不怕。”那一刻,姜稚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滚落。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终于看到了远处山坳里透出的微弱灯光。姜稚加快脚步,来到一座古朴的小院前。轻轻叩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陈鹤堂手持烛灯,看到姜稚满身狼狈、带着孩子站在门口,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陈鹤堂连忙将他们让进屋内,看着姜稚身上的伤,焦急地想要为她诊治。
姜稚握住他的手,哽咽着说:“陈爷爷,我没时间解释了。我现在遇到了大麻烦,这个孩子是我的命根子,我求您帮我照顾他一段时间。只有您这儿,我才能放心。”说着,她“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满是哀求。
陈鹤堂慌了神,急忙扶起她:“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孩子交给我,你放心。”
姜稚感激涕零,她将孩子拉到身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宝贝,妈妈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在这儿乖乖听陈爷爷的话,等妈妈回来接你,好不好?”孩子眼中泛起泪花,却还是坚强地点点头:“妈妈,你要早点回来。”姜稚紧紧抱住孩子,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许久才松开。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递给陈鹤堂:“陈爷爷,这本医书是我多年来的心得整理,里面有些独特的方子,或许对您有用。还有,这是一些积蓄,您留着照顾孩子。”陈鹤堂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姜稚又细细叮嘱了孩子的饮食喜好、作息习惯,以及一些可能出现的小毛病该如何应对。陈鹤堂在一旁认真听着,不时点头。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姜稚才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孩子,毅然转身。
跨出小院的那一刻,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知道,此去前路漫漫,荆棘丛生,生死未卜。但为了复仇,为了给孩子一个没有阴霾的未来,为了那些无辜受苦的人们,她必须孤身犯险。姜稚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迎着晨曦,大步踏入那未知的险途。
一路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