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计将安出?”杨嗣昌双手撑在桌案之上,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沉声发问。虽正值五十出头的年纪,可他却尽显老态。
长期的军旅生涯,仿佛是一场永不停歇的风暴,无情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与容颜。
那繁重的军务、巨大的压力,如同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看那满头的头发,早已没了昔日的乌黑油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白,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恰似寒冬里未融的霜雪。
再瞧他的额头,一道道皱纹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紧密相连,横七竖八地蔓延着。
那是他在无数个日夜中,为了军情战事而长期皱眉思索留下的印记。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他的焦虑、疲惫与殚精竭虑。
不过,此刻的他,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精气神。也许是权力,如同神秘的荷尔蒙一般,在他的体内悄然涌动,赋予了他力量与激情;又或许是身上那套代表着权力与地位的官服,给予了他足够的底气与自信。
只见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看上去竟有一副矍铄的样子,仿佛岁月的沧桑并未真正击垮他的意志。
虽然大家都是明朝的官员,但是曾经有个伟人说过:d外无d,帝王思想,d内无派,千奇百怪。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或许太阳底下从来没有过新鲜事。面对督师大人的提问,在场这么多人,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好像精神不济,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虽然彼此都知道大家不和气,这里面也有自己的问题。但是杨嗣昌还是很生气,自己问问题,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杨嗣昌垂下了眼睑,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人说话。
杨嗣昌重新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看下去,指望着有人能在他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可惜,在场的哪个不是刀山火海,尔虞我诈里面走出来的老油条?岂能被一道目光所吓到?纷纷不为所动,继续打着盹。
没有办法,杨嗣昌只能点名了,“猛如虎你怎么看?”
猛如虎原来是从塞外过来归附的蒙古降人,因剿灭农民起义军有功劳,因此升到了总兵官,前些日子因为张献忠打败了他,后续得以跑出杨嗣昌的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