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接过茶水，仿佛那是此刻唯一能够给予他慰藉的源泉。
他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与疲惫都随着这杯热茶一同吞下。
“说吧！”沐果川说道，尽管他感觉到了情况不妙，但他仍然想要知道具体情况。
蒋华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容局长一味地推诿，就像是在打太极拳，无论我如何阐述利害关系，他总是能找到理由回避。”
“怎么个推诿？”
“即便是宁局长亲自发话，他也依然保持这种态度吗？”白沐夏难以置信地插话道，“他不是一直声称自己特别尊重宁局长吗？怎么会这样？”
沐果川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他的尊重，不过是廉价的逢迎，是有所图谋的。”
“现在他觉得自己羽翼已丰，有了足够的底气和资本，可以与宁局长分庭抗礼，甚至试图取而代之。”
“你们没有看到吗？”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痛心疾首，“如今的司法系统，从上到下，关键岗位几乎都被他的人马牢牢占据，他已经可以一呼百应。”
“而宁局长，在他眼中，恐怕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品，一个象征性的存在罢了。”
蒋华眼神复杂道：“还不仅于此，事情远比我们表面看到的复杂。”
“还有什么不对的吗？他不就是怕担责任吗？不愿意作为吗？”白沐夏道。
“不！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蒋华若有所思道。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白沐夏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
“我觉得容少伟的眼神不是幸灾乐祸，而是？”
“而是什么？”
“当我提到江翰宁可能被误判时，容少伟的眼神并非纯粹的幸灾乐祸。”
蒋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个微妙的瞬间，“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