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远凭借着这份外力,一步步攀登至今日的高位。
夏致远胸中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压怒火,深知自己家族的现状如同风中残烛,脆弱不堪。
而她,沈白凝,手中紧握着他过往的种种把柄,如同悬于头顶的利剑,让他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念。
他历经千辛万苦,方才稳固了今日之地位,每一步都踏在荆棘之上,不容丝毫差错。
唯有攀上那至高无上的太子,成就一番从龙伟业,方能真正稳固自己的根基,到那时,过往种种屈辱与背叛,他誓要一一清算,让那些曾看轻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夏致远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汹涌的恨意暂时压制,转而拾起案上的笔,墨色在宣纸上缓缓流淌,他再次提笔。
白凝接过那重新书写的文书,细细审阅,确认无误后,毅然落笔,那轻轻的一划,不仅划开了两人之间的束缚,也预示着一段过往的终结。
她将那和离书与断亲书轻轻折叠,妥善藏于胸前。
目光转向一旁静默站立的夏致远挑眉说道:“侯爷,此间事了,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这屋内,孤男寡女,确是不合时宜,侯爷还是请吧。”
“沈白凝!”夏致远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她轻轻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轻启朱唇:“我的耳朵还健在,无需如此费力。”
“今日之内,我要求你将你的女人与那孩子带离此地。”
“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亲自动手将你们驱逐。”
“到那时,颜面尽失的,怕会是夏侯爷。”
沈白凝对他的怒火视若无睹,步伐轻盈地踱至一旁,悠然坐入椅中,姿态间流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优雅与从容,仿佛周遭的纷扰皆与她无关。
“沈白凝,你何必如此决绝?”
“宸风他们,终究流淌着我的血脉,是我夏家的骨血。”
“若我遭遇不测,你以为他们能置身事外,安然无恙吗?”夏致远的声音低沉而阴郁,目光如炬,紧锁在她那淡然无波的脸上。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凉薄与不屑:“夏侯爷莫是忘了方才亲手写的断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