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轻轻眯起,仿佛两汪深邃的秋水,随后,视线缓缓落在千子渊身上,指尖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一声
“啪——”
这一声响,让千子渊浑身猛地一颤,这才惊觉自己先前的失态。
惊恐之色瞬间爬上了他的脸庞,他瞪大眼睛看向夏音音,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你对本王究竟施了什么妖法?”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目光平静如水,只轻轻吐出一句:“不过是让你吐露了几句肺腑之言罢了。”
然而,即便是她那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千子渊脊背发凉,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
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夏音音未曾再给予他半分眼神,只是轻轻转身,牵起陆泽南的手,步履轻盈地走出了牢房。
身影穿过阴暗的走廊,最终停在了司燚煊的房前。
经过数日的精心调养,她的伤势已大为好转,能够下床自由行走。
但夏音音依旧心疼他,坚持让他多休息,不允许他操劳半分。
于是,司燚煊只得在夜晚,待她回房休憩之后,才悄悄起身,开始处理积压的公务。
此刻,见她面若寒霜步入屋内,不由心生好奇,轻声探问:“可是遇上了什么不快?是谁竟有胆惹你动了真怒?”
据他所知,夏音音仿佛是那唯一掌握着风雨之人,专擅以她的方式“关照”他人。
但凡有人不慎触了她的霉头,保管叫他知晓何为“一针之下,半身不遂”的滋味。
更不必提她那仿佛随时能引爆,让人肉沫横飞的火爆性子,简直是行走的“禁惹”二字,何人胆敢轻易招惹?
而今,那些南城的百姓对她简直是奉若神明,近乎将她视作护佑一方的菩萨,供在家中,虔诚无比。
在这南城的地界上,夏音音便是横着走,也无人敢言半个不字。
待她款款落座,将方才所闻之事细细道来,随后以一种略带歉意的眼神望向他,轻叹道。
“看来,你的小憩时光怕是要泡汤了。”
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道:“怎的?本王在你眼中,竟成了弱不禁风的瓷娃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