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鸿景在知道赵胜义下边的人并不清楚他的存在后,脸上已然淡定了许多,道,“胜义,你慌什么,亏你还在体制里干了这么多年,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陈正刚書记就算是要追究,这事最终也得一级一级落到东州市纪律部门来调查核实,到时有的是办法应付过去,你慌啥?再说了,事情也还没到那份上,下面的人只要没说出你,你就让他们把事情担起来,把自己摘干净。”
赵胜义微微蹙眉,罗鸿景的意思他哪里不明白,那就是一推六二五,把事情全推到下面人头上,靠,这就有点操蛋了,他赵胜义虽然在局里边的口碑不算太好,很多人都觉得他张扬霸道,但他其实是个挺仗义的人,出了名的护犊子,罗鸿景说的这个做法跟他平日里所推崇的那一套江湖义气并不相符。
沉默片刻,赵胜义道,“罗秘書長,这会不会不大好?”
罗鸿景斜瞥了赵胜义一眼,“咋的,难道你要直接去面对陈正刚書记的怒火?”
赵胜义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自然没那个胆子。
罗鸿景没理会赵胜义的反应,眉头紧拧着,自言自语道,“陈正刚書记怎么会和乔梁和张江兰在一起呢。”
赵胜义闻言道,“罗秘書長,甭管他们怎么会在一块,眼下咱们得先把这事应付过去。”
罗鸿景皱眉道,“就按我刚刚的意思去办,你让下面的人把这事担起来,这是最简单省事的办法。”
赵胜义道,“可人家陈正刚書记也不是傻子,他不可能相信那种不靠谱的解释啊。”
罗鸿景道,“他相不相信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我们把这件事搞成既定事实不就好了?陈正刚書记虽然位高权重,但他还能越过省市两级亲自来查这个事?他最多只能给省里或者市里的有关领导打招呼,从上往下施压去追溯调查今晚的事,真到了那时候,事实真相如何,那就看我们想给陈正刚書记一个什么样的调查结果了。”
赵胜义不知道说啥,他知道罗鸿景想跟他强调的还是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陈正刚的身份听起来确实很吓人,但对方的确没法直接越过省市两级来调查今晚这个事,但不管如何,陈正刚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只要陈正刚想追究,那下面就必须要给陈正刚一个交代,总归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