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善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赶紧牵马上前一步:“谢谢老伯,我不冷不用麻烦,您住何处?我这马儿且空闲着,您上来,我送您一段吧。”
老人直接摆手拒绝了,不过在沈玉堂的劝说下,把背篓卸了下来,挂在了马背上。
“冬天田里没什么活做,年轻人都去城里找地方做工了,所以村子基本都空了,你想喝碗热汤都敲不开门。”怪不得天还没黑,路上就不见人了。
老人住在村尾,沈玉堂配合着对方的步调,穿过空荡荡的村子,缓缓前进,一路上少不了唠些闲话。
“那您这是?”
“人老了就是闲不住,我去土山上挖了点天材地宝。”
“天材地宝?”沈玉堂诧异,好奇道,“老伯我能看看吗?”
老伯哈哈一笑:“都说是宝贝了,怎么能随便给你看。”
沈玉堂尴尬挠头,心说也是,自己太雀跃,说话都唐突了。
不过几日不曾好好同人说闲话,这会聊上几句,心中的急躁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语,缓和了许多。
沈玉堂把老人送到了一处小院前,说是院子,其实就是茅草屋外面围了一圈歪扭的竹栅栏。
院子里有棵光秃秃的树,不高,但是树枝粗肥,看得出来长得很好,只是沈玉堂还没来得及赞叹,就被几声犬吠惊了一惊。
树下拴了一条老黄狗。
骨瘦如柴但是叫声震天。
感觉一声就能把死气沉沉的村庄叫醒,沈玉堂手上的马都险些受了惊。
老人一声呵斥,黄狗垂了尾巴钻进了他简陋的茅草窝。
老人抬起一处木竿,栅栏出现一块缺口,沈玉堂知道这就是门,他将马拴在门口,解下背篓,随老人进去,送到屋门前,准备告辞。
走了这么一路,他也是想明白了,或许有些事就是强求不得,这一路走来,他不是没见过梧桐树,但是稀少,且由于天气寒冷,树上光秃秃的,别说梧桐子,就连叶子都寻不得。
路上逢村逢镇,他都要进出医馆或药行,哪怕从他们那里讨些来也好,偏偏都跟商量好了似的,不是今年并未采收就是数量极少不肯出售。
走到现在,沈玉堂心里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