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可以理解,毕竟许小白的宗门剑银柳是把软剑,轻巧又跟手,他用了十多年,有些招式和剑式已经固定成习惯,突然让他用光剑身就比银柳宽一指的银霜,水剑的状态下可能还好,但是冰剑,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用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
“谦虚了小白,刚才那力道,我接住也是有些吃力的,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有时间我陪你练。”
沈玉堂来时还在担心上次不欢而散的事,现在见到许小白意外发现他并未情绪用事,倒是练出了成果,心中自然为他高兴。
“哪里会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就算师兄不说,我也打算厚着脸皮去找你呢。”许小白捡起剑,站在原地回头答他的话,语气轻快,脸上的笑容和之前一样干净。
沈玉堂恍惚了一下,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许小白说过的一句话“跋扈任性的是我,温良乖顺的就不能是我了吗?”
现在阳光温黄,洒在许小白脸上的那一刹,他没移开眼。
是啊,人本就是多面的,现在的他,分明笑得真心。
他忽然有些怀疑,书中剧情本就片面,他若是一味参考甚至遵循,是否会伤了当下的人们?
因为就在死前,他已经明确知道了,现在的许小白,和书中的完全不一样。
不然也不会直接导致他的死亡。
他定定地看着院中持剑而立的素衣少年,他的面庞比后山松树尖上托起那一团雪还要白净。
他也曾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许小白,是他的小师弟,不是书中那个会因爱生怨置他于不顾的人。
但是已经看过结局的他,实在没办法做到毫无芥蒂。
尤其是对陆流飞。
但是许小白都和书中不一样了,陆流飞是不是同样如此呢?
沈玉堂无奈发现现在自己总是不自觉将这二人捆绑在一起,明明他们之间,很多事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他一直清楚自己爱记仇的脾气,但是连未来的仇也记……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说实话,他早在发现书灵的逻辑漏洞时,就有了初步猜测,书灵这般不注意细节,而人们的每一次微不足道的改变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反应,偏偏他之前偷懒,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