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飞本来就是个雪打的茄子,被戳一下,立刻闭眼躺平了。
沈玉堂默默后退,走到许小白身边,和他一起埋头挖陆流飞被雪埋没的小腿。
挖出来一条后许小白还想挖另一边,被沈玉堂按住肩膀,输送了一段灵力进去。
许小白赶紧盘腿坐下调息。
沈玉堂刚才就注意到许小白冻得发抖,十指也像要断掉般通红。
只不过许小白一直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动作都不曾迟缓片刻。
先前也是,他都紧着中毒的大师兄和木僵的陆流飞,一时没有余力顾及他,但是实际上许小白的情况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不然也不会这么久,连发丝都没有一点干爽的迹象。而且他们好像忘了,打从一开始,许小白就是受河水影响最大的那个。
仅仅是站在河面上,手足就会莫名千斤重。
沈玉堂垂眸,不想去看他素白的小脸。
倒不是愧疚,只是心境复杂。
这半天他做了什么?
任务没完成不说,自己的师兄弟还都负了伤。
反倒是按书中剧情要元气大伤的自己,此刻竟然全须全尾。
沈玉堂脑中不知怎么就有了:如果他一个人遭遇一切能让师兄弟他们都安然,那他肯定会去做的想法。
他甩甩脑袋,摒弃这种可怕的想法。
世上才不会有什么绝对的交换,如果有,那一定是陷阱。
尤其是这种以牺牲自我作为条件的交换,本身就是极端消极的思想。
把所有人的损害都努力降到最小,才是他该做的,而做这些的前提,是自身尚有能力。
沈玉堂想着,顺手往嘴里倒了一瓶回灵丹,而后继续源源不断地为师弟疗愈。
结果许小白成了他们中第一个浑身干爽的人。
不久,在三人的共同“挖掘”下,陆流飞在浅浅的雪坑中,开始活动手脚。
“呼…”他慢慢坐了起来,动作缓慢且费力,看得出来仍心有余悸,“你们不知道,雪落下来的时候,我都开始走马灯了!”
三人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发言,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你们猜我都看到了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