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呀的往陶家庄而来。
车上拉着七八个年轻妇人。
其中一个蓝衣妇人不满的抱怨,“狗子他娘,要不是你,我们怎么能回的这么晚。
你说说你,你那也不是什么急事呀,非得耽搁大家这么久,现在日头都落山了,家里人肯定等急了。”
“就是。”一个穿老红色衣裳的小妇人摸了下头,说道:“我男人肯定等急了,说不定都迎出二里地了。”
“哈哈,小花,是你着急了吧?也是啊,刚成亲的小年轻就是不一样。”
“不是,你们还老吗?说我是小年轻,来来,大家都说说,你们老吗?”
赶牛车的老闯头陶奉闯笑着打哈哈,“你们这一车可都年轻呢,在我老闯头面前,那就是小孩子。”
“哈哈,我们可不敢跟闯爷爷您比。”
有人这么一打哈哈,起先众人对狗子娘的抱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妇人间的嬉笑打骂。
直到快到继弦冈的时候,小妇人们才渐渐禁了声。
青天白日走到这里都有些令人害怕,此刻天色微暗,荒山野岭,小妇人们更怕了。
路上仅剩下了牛车的吱呀声,悠悠传出老远。
响的令人心焦。
“哎哟,弟兄们,发了啊,一车小娘们。”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只见离牛车十几步远的地方,赫然站了十几个草莽打扮的人。
他们甚至连面巾都懒得蒙,人人扛着一把大刀,端着一副势在必得之势。
陶奉闯赶紧拉住了牛车,从车辕上跳下来,拱手笑道:
“各位英雄好汉,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人,没有钱财的。”
说罢,不待对方应答,他又回头对吓得缩在一起的小妇人们说:
“快,大家把身上的财物拿出来,孝敬各位好汉爷爷。”
“我不,我绣了三个月的荷包,总共才卖了一百个铜板,我不,这是我们家的口粮钱啊。”
那个原来对狗子娘抱怨的蓝衣小妇人哭唧唧的反驳。
“才一百个铜板?打发要饭的呢?大哥,我看这一车小娘们挺不错,不如我们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