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平一字一句,声声泣血。
“梅花,梅花,梅花六瓣……”陶岩嘴里呢喃着,慢慢的直起身腰看向陶予平。
突然,他浑浊的目光变得凌厉万分,如箭一般射向陶予平。
盯了陶予平几息后,“嗖嗖”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愤怒地说:
“是你,是你,六瓣梅花的印记是你弄的?是你派人骗我抓我的?”
陶予平愣愣地盯着陶岩,喃喃的叫着:“松岩叔,松岩叔……”
陶岩一把松开他,捂着头不停地摇着:“大公子,大公子……啊,大公子喊我了,大公子……”
他转头四下张望。
“松岩叔,我在这里……”
陶岩慢慢的低头看向陶予平,眼神慢慢又变得迷茫。
“松岩叔,三十六年了,我长大了,你不认得我了吗?”陶予平缓缓地说。
“不对,是三十六年五个月零六天。”陶岩怔怔的看着陶予平纠正道。
半晌后,“扑通”一声跪在陶予平跟前,伏在他的腿上呜呜大哭。
“大公子,大公子,您怎么不等等岩叔,自己长老了,呜呜……我找你们找的好苦哇……”
“松岩叔……”
陶予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抱着陶岩低泣出声。
一贯以冷静自持的陶凌晓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抱头呜呜哭了。
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岩师父找他们的执念有多深。
昨天,岩师父才说,找他们找了三十六年五个月零五天。
他脑袋再怎么糊涂,这一点永远没有弄错,现在说起来,他还记得加上今天。
这得是多深的执念与忠诚啊。
“呜呜呜……”
陶凌晓越想心里越难受,到最后哭的声音比陶岩的还大。
陶岩哭着哭着,慢慢停下来,回头看着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抑的陶凌晓,含泪的眼中满是不解。
他指着陶凌晓问陶予平:“大公子,他为什么比我还能哭?”
“他是高兴的。”陶予平笑着说,泪水像不要命似的往下流。
“对对,高兴的哭,就像我,我看到大公子好高兴,所以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