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那对漆黑的眼睛睁得更大，如同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无处躲藏，森冷的眼光直直地看向燕九。
“轩……吾早就疯了……”
“哈哈哈……吾为天道，要庇佑众生，多少纪元以来，一日不曾停歇……”巨大的眼睛看向身后的那些宫殿，白色的宫殿在恐惧中缓缓颤抖。
“轩……我好累……哈哈……好累……”
“吾早就疯了……”
“桀桀桀桀……现在感觉很好，轩，我们不用照顾，所谓的众生。我们只需要……”
“操控他们就可以了，哈哈哈……千万年来，吾很少如此轻松，哈哈哈……轩，加入我们吧……”
漆黑的眼睛一闪一闪，从未停止，浓稠的血雾缓缓流淌。向下看去，无数的骨人向着周围的宫殿虔诚跪拜。
信徒们的眼神是如此狂热，没有一丝理智，可悲可叹……
“哈哈哈……轩，你看到了吗，他们在跪拜我，从始至终，一直如此……”
燕九巨大的金色身影转了转头。巨大的道韵在两颗眼睛之中流转。
“归元……”燕九抬了抬头，看着眼前的一片猩红，声音沉重。
“你已经疯了……吾上次见到的红月天道，便犹汝一般……”
黑色的眼睛再次下压，与燕九金色的目光相对。
“疯？”
“哈哈哈……轩……你在说什么……”声音缓缓停顿，“吾一直很好呀……”漆黑的眼睛开始收缩，积聚着更为恐怖的力量。
燕九看了一看这片世界，入目可见，没有几个活着的生灵，“归元，你仔细看看这片世界，除了死亡和幽灵，还有什么？”
整片漆黑眼睛犹如燃烧的烈焰，愈发疯狂，几乎要将理智完全吞噬。
琵琶声铮铮，古筝音袅袅，箫声幽幽，剑影绰绰，刀光凛凛，还有那甩动的雪白尾巴，以及放置一旁的茶杯。
在整片大地之上，精彩绝伦地不断表演，“刷……”
刹那间，血衣轰然爆炸，竟幻化成一个个狰狞的怪物。
玖月、万剑一、刀十八、江曼依、白衣女、青袍男、妖洲洲主等纷纷发起凌厉的进攻，巨大的攻击如铺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