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眼角眉梢浮现出疼痛的隐忍。

    谢澜之双手用力捏着床板,仰头盯着屋顶的绿搪瓷灯罩吊灯。

    他咬着牙,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艰难的话。

    “阿木提!”

    “把秦姝同志送去招待所休息。”

    谢澜之捏着床板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撑破皮肤。

    他头上纱布渗出来的血液,面积也随之扩大,让人触目心惊。

    “澜之!”

    吕敏一看谢澜之的情况,就知道他发病了。

    她手忙脚乱地拉开病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黄色透明药盒,倒出两粒药片。

    “澜之,把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吕敏去掰谢澜之牙关紧咬的双唇,语气充满心痛与哀求。

    谢澜之双目紧闭,紧锁的眉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痛苦仿佛刻入他的灵魂。

    他喉间发出低吼声,背脊隆起结实的肌肉,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这副隐忍又凶狠的神态,仿佛草原上的雄狮在怒吼。

    他什么都听不到,沉浸在被痛苦折磨的无尽世界。

    秦姝似是看到谢澜之濒死的灵魂在不甘咆哮。

    身为医者,她知道男人承受的疼痛,比女人分娩时的切肤之痛,还要更加难以忍受的程度。

    同样秦姝也清楚一件事。

    凭谢澜之的这份毅力,能承受得住她的治疗。

    眼见吕敏都急哭了,谢澜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的阿木提上前帮忙,去掰谢澜之的嘴,还是无济于事。

    秦姝取出针灸收纳包,走到阿木提的身前,对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去把门关上,我能让谢澜之清醒过来。”

    阿木提看到秦姝打开针灸收纳包,里面一排排大小形状不同的银针。

    他睁大惊讶的双眼,绷着一张脸去关房门。

    失去阿木提帮助的吕敏,一个人按不住不停挣扎的谢澜之。

    在她回头去找人时,看到秦姝的手上捏着数枚银针。

    吕敏脸色大变:“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姝没有解释,走向病床上的谢澜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