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见谢澜之的身影。

    她也因此不知道,昨晚是被人抱着睡的。

    秦姝起床叠好被子,走出卧室,发现谢澜之也不在家。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用昨晚剩下的野猪肉,煮了一锅瘦肉粥,用黑松露炒鸡蛋,摊了几个菜饼。

    秦姝做这三样的时候,把从一块黑木疙瘩刮下来的粉末,扔到里面搅拌均匀。

    谢澜之这半个多月来的吃食,全都添加了这味珍贵的秦氏至宝。

    她把饭菜端到桌上,又返回厨房,取了小半碗的腌萝卜条。

    秦姝坐在凳子上等了会,不见谢澜之回来,起身往外面走去。

    “澜哥,洛西坡的村民太得寸进尺了,如果不是我跟嫂子,那几个臭小子都得折进山里。”

    “他们不仅想要把猎枪拿回去,还要我们交出所有的野猪肉,人怎么能贪心到这份上!”

    秦姝刚走出屋,就看到穿着军装的谢澜之,跟阿木提从远处走来。

    谢澜之脸上挂着一道刺眼的血痕,周身笼罩着一层凛冽的阴郁气息。

    他冷着脸说:“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掺和的,让本地的负责人跟他们交涉。”

    阿木提气不忿儿道:“我就是气不过,民风再彪悍,他们也不该对你动手。”

    谢澜之刚准备开口说什么,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秦姝。

    他下压的唇角微松,声音温和不少:“要出门?”

    “吃饭了,找不到你人,准备去找你。”

    秦姝近距离盯着谢澜之脸上,直逼眼角的那道血痕。

    这明显是被人用指甲挠的。

    她微眯着眼,问:“被人挠了?”

    谢澜之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血痕,轻描淡写道:“没多大事。”

    阿木提扬高声,抱打不平道:“那女的指甲再长一点,澜哥的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秦姝心底说不出的气恼,最讨厌别人碰上她的患者了。

    这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秦姝压着脾气,声音冷淡道:“饭都要凉了,先吃饭。”

    她转身进了屋,身后的谢澜之跟阿木提对视一眼。

    阿木提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