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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算是北方,甜的也吃,更喜欢吃咸口,浓油赤酱,鲜香刮辣,酸甜口儿都很受欢迎。
辣椒,花椒,生姜大蒜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
姜红军还带回来一包碎肥膘,虽然是碎的,但也有四五斤的样子。
姜穗要开始做兔子了,先腌后蒸再熏。
腌和蒸都没什么说的,主要是熏。
熏的火候很重要,人家做熏肉,有讲究点的,用的是茶叶,什么龙井大红袍。
要说味道上是有差别,但更多吃的还是个面子。
现在这时候能有肉吃就是过年了,也不讲究用什么茶叶,姜穗摘了几把花椒叶,还准备松枝。
主打一个有什么,用什么。
正往兔肉身上抹酱,忽然感觉有人进来厨房,回头,看到是周屹安拎了一兜鸡蛋进来。
“哪儿来的鸡蛋?”
周屹安把鸡蛋放在灶台上,头也不抬地问,“还有锅吗?”
也不回答她的话。
姜穗看了他一眼,“鸡蛋你拿回去,你留着自己吃。”
周屹安已经找到了一口外表黢黑的深口铁锅,这时候各家各户做饭都用柴火,谁家锅底都是黑的,锅底灰还能用来止血治病。
眼看他舀了水,无比阔气地放进去十几个鸡蛋。
“周屹安,你煮这么多鸡蛋干嘛?”
周屹安平静道,“吃啊,煮了鸡蛋不吃,留着又不能下崽儿。”
“那你在城里家里的时候,也一次煮这么多?”
周屹安往灶火里添柴,火苗蹦跳着,在他眼里映出一缕缕的光,“皇帝不差饿兵,我家也没有让人空着肚子干活的传统。”
姜穗早上确实还没吃饭,准备一会儿啃个窝头对付一下。
谁能想到周屹安会这么客气,带这么多鸡蛋过来?
灶房里弥漫着烟火气息,姜穗抹完了酱,洗手回来,看着周屹安坐在灶火前面的小凳子上,他腿长,脚往前伸着,手指也好看,捡着柴火往灶火里添柴。
火光映着他的侧脸,轮廓忽明忽暗,干净利落,这样十里八乡都找不出来的好样貌,和这个简陋的灶房那么格格不入。
“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