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一样了。
县供销社买的新布拉吉衬衣和裤子,脸蛋红润有光泽,头发上戴着时兴的蝴蝶发卡,手上还戴着崭新的腕表,梅花牌的。
这样一块表,大概得二百块钱的样子。
姜穗记得之前在赵燕妮的包里见到过一次,估摸着,就是秦妙妙从赵燕妮那里顺过来的。
“没钱没关系,你把你的表压在这儿,再写个欠条,写清楚了,要是一个月内,不能还我一百块钱的赔偿,这块表就随我处置。”
秦妙妙立刻捂住手表,衣服生怕姜穗把她手表直接抢走了一样,“呸!一盆包子馅儿换我的表,你想得倒美!”
“那我们就去公社。”
姜穗作势就要出门,王秀芳在旁边狠狠威胁,“不肯赔钱,你和你哥就等着挨批吧!”
最近县里正在搞道德整风,别说秦焕东这种已婚男人冒充未婚,欺骗人小姑娘感情的,就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出来走在大街上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被红袖箍看到,都要抓起来,集中在一起,到了晚上大家伙儿都下班儿了,就在公社门口的大广场上,站在台上,被底下所有人批斗。
秦妙妙也去看过两次,一旦上了批斗台,那这人一辈子就全完了。
她还得靠秦焕东才能在县里饭店当大厨,不能让秦焕东上批斗台。
“等等!”
就在姜穗和王秀芳两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秦妙妙叫住了她们,她不情不愿地把手表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给!手表给你了,你给我放好,我一个月内一定会回来把表拿回来!”
说着就要走,姜穗拦住门,笑眯眯地盯着她说,“欠条还没写呢!”
“我手表都压这儿了,欠条还有写的必要吗?”
姜穗慢悠悠地说,“当然有必要了,你不写欠条,万一,你前脚出门,后脚就举报我偷了你的表,我总得有个证据,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吧!”
秦妙妙眼眸瞪大,一脸的震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出门就要告她的?
被人拆穿了想法,秦妙妙心里骂骂咧咧地拿纸笔,写了欠条,把欠条扔到桌子上。
“欠条写了,你可以让开了吧!”
“可以,请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