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红心中大惊,她怎知…怎知谢府有贵人。
若这事真的惊扰到了贵人,夫人和老夫人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想到此,她立马改口道:“我去同夫人讲,刘大姐这也是为谢府做事劳心劳力才累着了,理应把工钱结清的。”
川红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走进府内通报。
过了没多久,她再次回来,手中提着一些糕点,递给云扶道:
“刘姐姐差三天做满一个月,月例按一两银子算,另外这二两是从我的月钱里面扣出来的给刘姐姐,让刘姐姐抓药吃吃。还有这些糕点,原本是我给老夫人做的,先拿去给刘姐姐补补身子。”
云扶没接,从川红手中拿过剪断的一两碎银子,道:“这一两银子是我娘的月钱我们拿走了,其他的您拿回去吧。”
川红刚想再劝他们收下,就见云扶拉着那个少年便要走。
川红心里一急,赶紧拦下她们。
这哪是从她月例银子里扣的啊,就连糕点也不是她做的,这都是夫人给的,就为了堵他们的嘴,怕他们把谢府中有贵人这事讲出去。
她是为了在刘大姐面前卖个好才这样说的,刘大姐这样也承她的情,日后再劝她照顾老夫人时,她也不好拒绝。
“川红姐姐,还有旁的事吗?”
见川红拦在他们面前,云扶疑惑道。
“这些你们还是收下吧,我跟刘姐姐一向交好,她病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可老夫人这里又离不了人,这些你们替我带回去,也当我看过刘姐姐了。”
钱拿到手,云扶这次丝毫没给她面子:“你心里当然不好受。”
川红一怔,问道:“此话怎讲?”
“川红姐姐心知肚明。”
云扶一肚子火,娘就是因为她才成了这个样子。
川红被一个六岁的小娃子看穿,当众戳破下不来台,她脸色发胀,一副如鲠在喉的模样。
“我们还要回去照顾娘,怎么,川红姐姐还要拦着我们吗?”
川红有些后悔,她现在骑虎难下,拦着也不是,让开也不是。
若今日之事让夫人知晓了,她少不得一通挨骂,严重有可能还会被发配到杂院做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