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乐坏了。
他一出屋门便撒腿就跑,去了郑国公夫人的院中。
郑国夫人这几日,因郑少禹的终身事,都气出了病。
并非她逼迫儿子早日娶亲,因郑少禹是小儿子,她今年也六十多岁了,她怕自己活不了几年,见不到儿子成家。
不是她自夸,少禹年少有为,长得也英俊,他们郑国公府的门槛可是快被踏空了。
可少禹他见都不见,整日与云家小公子厮混在一起,外面都有传言,说他二人……
想到此,郑国公夫人胸口又是一阵堵,头也开始疼了。
她靠在榻上一副大病的模样。
下人带文柏进门, “夫人大喜。”
郑国公夫人抬了抬眸子,见是儿子身边的文柏,胸口更疼了,“何事?”
郑国公夫人不认为自己儿子有什么喜事。
无非是升官发财,他们郑国公府还缺这些吗?
文柏跪下,“回夫人,小公爷像是有心仪的女子了。”
郑国公夫人闻言腾的站起,“哦?快站起来回话。”
文柏站起,“就在方才,小公爷问奴才有没有在意之人,还问起女子十五岁生辰礼要送什么礼物,奴才猜测定是爷有了喜欢的人,才如此苦恼。”
郑国公夫人大喜,“真的?没哄我老人家?”
文柏弯身,“奴才不敢。”
“好好好,去找账房领赏钱去吧。”
这一刻,郑国公夫人的病全好了,头也不疼了,胸口也不堵了。
见妈妈端药进来,她一摆手,“将药撤了吧,我饿了,去端饭来。”
……
广陵府。
女子学堂内,熏香袅袅,女夫子手持书卷,声音清朗,众闺秀皆端坐案前,或凝神听讲,或提笔疾书,唯有一人——
就见笑笑伏在案上,睡得正香。
她半边脸颊压着《女诫》,墨发微乱,唇边还沾了一滴未干的墨渍,呼吸绵长,仿佛这满室书香与她毫无干系。
女夫子眉头一蹙,戒尺“啪”地敲在案上,惊得众人一颤。
“文欢!”
满堂寂静,唯有窗外鸟雀啁啾。笑笑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