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支,可都还指望着顾倾歌呢,莫梁不想生事。

    但岳氏却一点都不担心。

    “伯爷,之前景鸿出事,我们都以为他没了,我念着她顾倾歌年轻守寡,不跟她计较。可如今景鸿回来了,她要是敢闹,看我不收拾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而今她是咱们伯府的人,早不是当初的顾家千金了。只要咱们不松口,不和离,不休妻,她顾倾歌就永远都是莫家妇。她再有本事,也得在这后院里,给我夹起尾巴来老实做人。”

    “你”

    “等着吧,明儿我就敲打敲打她,省得她再作妖。”

    岳氏信心满满,可莫梁却愁眉紧锁。

    他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隔日一早。

    顾倾歌依偎着软榻看账本。

    练了小半夜的枪,没什么睡意,她索性也就没睡。

    年关将至,她手里的铺子都送了账本过来,要在年前核对一整年的账目。顾倾歌翻看着账本,人倒是也愈发冷静了。

    嫁给莫景鸿,顾倾歌自认不曾亏待承恩伯府任何人。

    孝,她尽了。

    家,她管了。

    乱子,她都一一地解决了。

    不论是夫妻之情,还是青梅竹马十余载的朋友之义,顾倾歌自认没辜负他。

    过往种种,莫景鸿忘了,但她却不想将那些都糟蹋了。

    同处一个屋檐下,不过两看生厌,不过是在日复一日的龃龉里,将大片的回忆化作烂泥,那不是她想要的。

    既然她的莫景鸿回不来了,那她也该放下。

    有些事,也该做打算了。

    想着,顾倾歌心里不免有些酸胀,她顾家的女儿,爱得起也放得下,只是到底是陪了自己许多年,也曾掏心掏肺,倾心以待的人,曾经的那些情不是假的,曾经莫景鸿的好也不是假的,走到这一步,是她所没想过的,若说一点不难受,那不可能。

    心里不是滋味,顾倾歌缓了好久,才深呼了一口气,才叫了外面的如水进来。

    “去请福伯到府上来一趟,我要见他。”

    “小姐,是账有问题?”

    “不是,”顾倾歌摇头,“有些铺子上的事,要安排福伯去做而已,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