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确有件事。”
看着顾倾歌坐去了桌边上,岳氏也跟了过去,她斟酌着措辞解释。
“你也知道,景鸿南下赈灾出了事,耽搁了许久才回来,这么长时间,京中的许多事都难免出现变故,连带着他职务的那点事,也跟从前有些不同了。
我一早就说过,朝廷的人脉得维持走动着才好,只是景鸿性子耿直,并非那种善于阿谀奉承,能与人虚与委蛇的人,连带着与人走动,他也都会觉得也有结党营私之嫌,怕影响不好,这事也就耽搁了。
景鸿有他的原则,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但是,男人们不能办的事,咱后院的女人也是能办的,咱们做家眷的,该帮衬的,总是得帮衬一二才好,你觉得呢?”
端着桌上的茶盏,顾倾歌低头喝茶。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想,岳氏口中那个并非善于阿谀奉承,也不喜与人虚与委蛇的人,到底是不是莫景鸿?
曾经的莫景鸿,或许还能与这几个字,沾上几分边,算是谦谦君子,端方如玉。
可现在
似乎差了很多。
顾倾歌默不作声,瞧着她不接茬,岳氏的脸色都更沉了些。
“倾歌,我知道因为孟绾绾,你最近和景鸿生了许多嫌隙,但孟绾绾也就是个妾而已,生出来的孩子,也就是个庶子,碍不着你什么事的。你是景鸿的夫人,你们夫妻一体,只有他好,你的日子才能好。尤其是如今,顾家在走下坡路,你的指望就更只在景鸿身上了。他眼下仕途不顺,你帮衬一把,他也能记着你的好,才不会有了新人而忘了你这个旧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