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在那个包厢临街的窗外那头,似乎传来了两声敲窗子的声音,我隔着门,听得不太真切,可我听到小伙计告诉听雪,让她放松,他都会安排妥当了。

    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就匆匆地出了棋社。

    我想盯着棋社外的情况。

    我在外面瞧见了一个穿着墨色袍子的男人,他隐匿在棋社的房顶上,一直都不动弹。

    后来,顾侯爷去了棋社,棋社内闹起来了,听雪从棋社内跑出来,我要去追听雪的时候,我就瞧见了那穿着墨色袍子的男人,从窗子进了之前听雪所在的棋社包厢,从里面抱了一个包袱出来,拿到后街的巷子里处理了。

    我以为他要害听雪的,我就跟过去的。

    我不敢跟他对上,就只等他走后,才过去查看,他扔掉的是个香炉,在这。”

    一边说着,魏子一边从怀里,将香炉拿了出来。

    香炉里的东西,都已经被倒的差不多了,只在香炉的内壁上,附着着一层浅浅的香灰,隐隐还能闻到香气。

    小禄子将香炉接过来,递给顾倾歌。

    顾倾歌点头。

    “王大人,眼下又多了一样人证,一样物证,还有他对小伙计话的佐证,这总不是一面之词了吧?若是王大人觉得,这还不算证据确凿,还不能证明我四叔的清白,不能证明他是被人陷害了算计了,那咱们不妨找个地方,请人好好的断一断。京兆府?大理寺?刑部?还是陛下面前?还是那句话,只要王家想,不论去哪,我顾家都奉陪到底。”

    说着,顾倾歌抬手,摸了摸香炉内壁。

    指尖沾染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纤指轻捻。

    “虽说香炉内的东西,都倒掉了,可内壁上还是留了香灰的,这大燕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异士,善调香制香的,也不在少数。趁着时间还早,香味未散,让人查查这香灰是否是清花绽和鹅梨帐中香的混合物,想来也没有多难。那样,事情会更清楚,更明白,王大人以为呢?”

    王广盯着顾倾歌手中的玩意,死死地咬着唇,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