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车夫落地的同时,明女史直接从车上‘砰’的一下,狠狠摔到了地上,震的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刹那间,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口中忍不住开始痛呼出声:“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这边的动静不小,很快引起了使团其他人的注意。
身着大红官服的杜长史,急急忙忙跑过来,见到明女史躺在地上呻吟,大吃一惊,他不知其中内情,便以为是车夫驾车不利,让马车受到颠簸,便张口呵斥车夫:“你是怎么驾车的?怎么让明女史从车上掉下来了?若是礼王殿下受了什么伤,该如何是好?”
车夫冷不丁的被杜长史呵斥一顿,心里委屈极了,刚要张口辩驳,却见杜长史已经转身,躬身向礼王问安:“殿下金体可还安好?殿下、、、”
“孤王金体不安!”
杨盈阴沉着脸站在车台上,居高临下的瞥了杜长史一眼,直接开口打断他下面的话,指着地上的明女史骂道:“有这贱人拿着银针对孤王用刑,孤王身体哪里安得了?”
“啊?”杜长史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的出声反驳:“殿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明女史为皇后娘娘钦点的随行女官,通晓尊卑礼数,岂敢以下犯上,损害殿下金体?”
此时躺在地上的明女史也回过神,瞬间神色大变。
这杨盈平时娇娇弱弱,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自己用针扎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怎么这次反应会这么大?
自己要是真被杨盈坐实了对亲王用刑的罪名,怕是不死也得半残。
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明女史心里愤愤不平,暗自对杨盈破口大骂,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杜长史,我刚才只是想提醒殿下注意坐姿,轻轻推了一下殿下而已,根本没有用针扎殿下!”
“殿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杜长史为难的看着杨盈,心里却已然明了。
这件事八成是真的!
人人都说他性格刚直,不通机变。
可实际上作为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他最是会察言观色,不通机变不过是他的一层保护色而已,不然哪里能在朝中安然多年?
使团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