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口中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父亲失足溺水,若若嫁给李弘成,陈萍萍刺杀陛下不成反被凌迟,老师和影子也相继被处死,监察院更是被连根拔起……”
范闲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每说出一个消息,心就像被人用力撕掉了一角。
说到最后,他的心几乎疼得麻木,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洞。
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一桩接一桩的噩耗。
原来当他远在江南为内库亏空奔走时,京都已彻底变了模样。
那些他珍视的人,在他缺席的日子里,都一一离他而去。
亏他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回来,就有能力守护自己重视的人。
结果……呵呵!
范闲自嘲的笑了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
他在笑自己天真、笑自己不自量力、笑自己自以为是、笑自己的妄自尊大、笑自己以为有一腔孤勇就能守住身边的一切。
结果——
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笑着笑着,他的眼角落下泪来,被凛冽的寒风一吹,冰凉的感觉蔓延开来,不仅刺痛了他的脸,更加刺痛了他的心。
曾经的范闲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有多么残酷,但只有这些残酷真切地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老仆人看着范闲失魂落魄的模样,口中不住的叹气,连拖带拽的将人拖到了屋内。
范闲的脚步虚浮,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任由他拖拽。
直到他看见范建的灵位,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
老仆人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心中悲痛,跟着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