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女儿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别接,这羹汤一接绝对会洒,一洒绝对会被沈晋安看到】
果然,下一刻门口就传来了男人略带愠怒的声音:“谢芳林,你又对葭葭做什么?”
沈绾梨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赭红色锦衣华袍的魁梧男子绕过花鸟刺绣屏风大步走来。这中年男子身姿挺拔魁梧如孤松,虽胡子拉碴略显粗犷,但难掩五官硬朗剑眉星目,既有武将的潇洒落拓,也有王侯贵公子的风流倜傥。
这便是前世将她视为叛徒,大义灭亲处死她的父亲,襄平侯沈晋安。
【长得人模狗样,可惜是个睁眼瞎】
沈晋安脚步一顿,皱眉环顾四周。
这声音空灵如天音,不似从人口中说出来的。睁眼瞎说的是谁?反正不是他。他眼力好着呢,拔箭百步穿杨,弯弓满月可射虎穿鹰!
谢氏一听到沈晋安的声音火气就大,“我坐这都没动,我做了什么?是她自己非要跪下的,寒梅拉都拉不起来!”
应姨娘双手都被烫红了,神色隐忍地道:“侯爷,是妾自愿的。”
沈晋安瞥了她一眼,“没看到葭葭的手都被烫红了吗?谢芳林,你就不能伸手接一下吗,扶她起来吗?”
【那要是我娘接了,被烫的不就是我娘了?这么烫的汤让我娘喝,应葭葭这是想烫死我娘,其心当诛啊!】
沈晋安一怔,诧异地看向了沈绾梨。
刚才他听到的,是沈绾梨的声音?不过,好像,也有些道理?
谢氏冷笑:“她爱跪就自个跪着吧。”
“葭葭,你快起来。”
沈晋安见她怀孕辛苦还跪着,当下接过她手里的汤碗,扶她起来。
可他是武将举止粗鲁,羹汤又盛得满,刚接过就洒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
沈晋安下意识松手,羹汤直接洒在了他手上和应葭葭身上。
应葭葭被烫得痛呼:“啊!”
沈绾梨见状当即责怪道:“爹,你明知姨娘有孕,怎可烫到了她?”
沈晋安和谢芳林都是一愣。
总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只是,以往欺负应葭葭的从谢芳林变成了他沈晋安,训斥人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