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一度广为流传,所有人都夸赞沈敏好福气,有这么个战神哥哥撑腰。

    马车停在了国公府大门前。

    一个小腹微凸的贵妇人在嬷嬷的搀扶下快步上前,挽着老夫人时,依旧是小女儿般的亲昵姿态:“娘,你可算来了,我这几日总想吃许嬷嬷做的腌梅子,你可带了?”

    老夫人将用手帕包好的腌梅子塞给她,伸手捏了下她脸颊,眉目间满是宠溺,“你这丫头,都几个孩子的娘了,还这般不稳重。”

    卫国公陆航紧随其后,手里还拿着件狐裘披风,往沈敏身上披,“外头风凉,敏儿这胎很不安分,知道你过府,非要亲自来这风口处接,娘,你快劝劝她。”

    卫国公年方四十,与不修边幅的襄平侯不同,他的髯须剔得白净,玉冠高束,长袍鲜亮,尽显眉目清秀温柔,也不乏成熟魅力。

    老夫人没好气地道:“我可劝不动,她这般任性,都是你宠出来的。”

    但却没有丝毫责怪,满满都是对陆航这个女婿的满意。

    卫国公对敏儿的关心无微不至,多年来对敏儿专情,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怎会背着她在外养外室,还意图谋害侯府呢?

    一行人说笑着就进了国公府。

    春日晴好,日头晒得墙上橘猫懒懒伸腰,枝上早莺清啼,惊落了桃夭。

    国公府内底亏空,但从外头看却依旧是光鲜亮丽的模样。

    园内景致极好,春山可望,碧水轻漾,最是这满园的桃花,叶蓁蓁,花灼灼,开得如火如荼,灿烂繁盛地压满了枝头。

    陆航扶着沈敏,忽然问了句,“今日下朝时我听三皇子说,念娇受了委屈?”

    沈念娇对上陆航的目光,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果然,娘说得对,只有是在乎她的。

    襄平侯昨日从军营重回府,就只去看了谢氏和沈绾梨,料理了不安分的妾室,管教了沈暮玠,对于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压根不闻不问,也不关心她受了什么委屈。

    她多想回到亲爹身边,可现在她却还不能叫他爹。

    沈念娇声音略带了些哽咽,“姑父,我,我没事。”

    沈敏当即握住了沈念娇的手,丹凤眼微扬,斜了老夫人身后的沈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