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衣服放哪儿了?
眼角余光触及到与内室连通的净室,她脑中灵光一闪。
“衣裙弄脏了,自然是放进桶里洗。”
说完,她又冷着脸呵斥,“裴玄,你别欺人太甚。”
裴玄没理会她,大步朝净室走去。
云卿抿了抿唇,踩着虚软的步子跟在他身后。
心里祈祷那男人长点脑子,将衣裳留在了净室,并且除去了上面的气味。
走进净室,一眼就看到了泡在盆里撒了皂角的衣裳,她的底气瞬间足了。
“世子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还请你移步出去。”
裴玄没嗅到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熏香,俊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到底是厚颜无耻,数息后就调整好了情绪。
“我能有什么问题,进屋之前就跟你说了,我是来取这件衣裳的。”
说完,他伸手朝木盆探去。
云卿冷着脸将他推开,一字一顿道:
“既然世子不是诚心来接我的,那就请回吧,我在侯府多住些时日。”
裴玄的眸光一沉。
他知道迟则生变的道理。
禁军统领的职位不可能一直空缺。
如果他还处理不好内宅的事,陛下怕是会另选他人顶上。
到手的重权,不能就这么溜走了。
“我都跟你说了,进内室是为了取衣裳,没别的意思,你闹什么别扭?”
云卿冷笑,“我不是傻子,也不会任你羞辱,请吧。”
裴玄见她态度强硬,心里有些慌了。
直觉告诉他,今天要是哄不回她,那禁军统领也将与他失之交臂。
“行,是我多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可以了么?”
云卿耸耸肩,轻飘飘地道:“口头道歉没有用,动动嘴皮子的事,
若你诚心悔过,就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
裴玄眯眼看着她,“你要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云卿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
她自然是要能拿捏住他的罪证。
而那些证据,应该都隐藏在他从边关带回来的金银首饰田产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