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就在他的手指探向她衣襟的那一瞬,外面突然响起石岩的禀报声。
“世子,武威将军过来了,说是接您去城外与西山大营的兵马会合,让您赶紧过去见他。”
好事又一次被打断,裴玄差点咬碎满口银牙。
可军令如山,半刻都耽搁不得。
一旦误了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愤愤不平的站起身,一边压制着身体里窜起的火苗,一边打量静卧的小娘子。
这温香软玉横陈在眼前,却没时间碰,真真是可惜了。
“趁着我离京的这段时间,你好好想一想,
是做那被休的下堂妇,还是做风风光光的世子夫人。”
话落,他大步走出了内室。
云卿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拢了拢身前微敞的衣襟,冷眼盯着他的背影。
明日她就命余伯雇几个杀手,在前往青州的路上埋伏。
即便现在还不能杀他,她也要废了他一只手,让他这辈子都上不了战场。
…
皇宫。
乾宁殿后殿。
萧痕拿着一本游记倚靠在床头翻看。
冥起立在屏风前,正在向他禀报裴玄强闯春熙堂的事。
要他说,姓裴的那家伙纯属找死。
陛下都派他去剿匪了,老老实实的领兵出京不好么?
非得借着收拾行李的空隙,去后宅强迫人家小娘子。
“主子,武威将军去得及时,裴世子并未得逞。”
帝王轻嗯了一声,语调寡淡,听不出喜怒。
可越是如此,越令人毛骨悚然。
冥起缩了缩脖子,躬身准备退下去。
刚挪动脚步,榻上的帝王说话了:
“废了他一只爪子。”
冥起低垂下头,恭敬的应了声‘是’。
这个时候,他是嫌命长才会给姓裴的求情。
废掉那家伙的手也好,省得他整日里作死。
断了胳膊,应该就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属下告退。”
萧痕见他转身离开,扬眉道:“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