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银盘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劝道:
“夫人,您用些小米粥吧,银子没了可以再赚,身体要是垮了,可就补不回来了。”
徐氏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缓缓伸手揪住心口的衣襟。
“我好恨呐,早知是今日这番模样,前段时间就应该让玄儿将那毒妇给休掉的。”
福嬷嬷走到榻前,将银盘搁在小几上。
“夫人,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氏摆了摆手,软绵绵的开口,“说吧,都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做什么?”
福嬷嬷颔首道,“那云氏想方设法吞您的银子,与您彻底撕破脸皮,八成是心底有了成算,
您可别忘了,她还有一个贵为太妃的姑母,若她去宫里求淑太妃做主,指不定真能如愿和离。”
徐氏微微眯眼,怒道:“太妃再尊贵,也无法干涉一品国公府的内宅之事吧?”
福嬷嬷哎哟了两声,“我的好主子呀,您把人心看得太过简单了,
若淑太妃执意要为她撑腰,只需去陛下跟前提一嘴,咱们还能抗旨不成?”
徐氏缓缓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绝不能轻易让云氏那毒妇和离,
你想想办法,看怎么从她身上抠一笔银子出来。”
福嬷嬷躬身应是。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立在门口禀报道:
“夫人,户部卢尚书夫人登门拜访,眼下正在暖阁候着。”
徐氏一听,连忙坐直了身体。
“快请来正屋。”
说完,她连忙招呼福嬷嬷为她更衣梳妆。
福嬷嬷却伸手摁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靠在了引枕上。
“尚书夫人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又不是外人,随意些就好。”
她的话音刚落,屏风外立马响起一道尖锐的附和声:
“阿福说得对,咱们是亲姐妹,不必那么生分,妹妹还病着呢,好好靠在床头吧,别折腾了。”
卢夫人一边劝说,一边踱步走进了内室。
在榻前站定后,视线扫过徐氏憔悴不堪的面容,蹙眉问:“怎的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徐氏见到娘家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