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首,没人能保得住他,
你们好歹是夫妻,虽然前段时间闹了不快,但都过去了不是么?如今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到这儿,她强压了一下胸腔里的郁结气,又道:“你去请顾院首来国公府一趟吧,算娘求你了。”
她都如此客气如此礼貌如此卑微了,这妒妇应该不至于拒绝吧?
然,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往往很残酷。
只见云卿扬眉一笑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诚意。”
老太太冷下了脸。
“难道我的态度不够好么?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诚意?云氏,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的云大姑娘也不反驳,转身就准备离去。
若不是她想拿到那纸和离书,这老虔婆今日都别想进侯府的大门。
徐氏见云卿决然离去,急忙冲过去攥住了她的胳膊。
“玄儿真的命悬一线,你们好歹夫妻数载,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他若丧命,于你又有什么好处?你不但做不了诰命,还得被世人指着鼻子骂克夫,
你好歹是永宁侯府嫡女,富贵堆里养出来的,真受得住那样的流言蜚语吗?”
云卿扯唇浅笑,伸手一点一点掰掉她的手指,轻飘飘地开口:
“裴玄赋予我的羞辱与脏水还少么?我早就成了全盛京的笑柄,遭人谩骂,名声尽毁,
你儿子的生死与我无关,他若真死了,我更加欢喜,因为再也不用遵守‘出嫁从夫’的世俗规矩。”
徐氏见她铁了心的要袖手旁观,也焦急了起来。
她深知如果这妒妇见死不救,她拿她没半点法子。
自从先帝爷给她敲定侯府继承人的殊荣后,她就注定与盛京其她世家小姐不一样。
这女人,有回娘家招婿,诞下子嗣继承侯爵这条后路,她可以为所欲为,无惧任何人的胁迫。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去请顾礼救玄儿?除了杀人放火跪地磕头,我都满足你。”
这番话几乎是从徐氏喉咙里嘶吼出来的。
云卿知道老太婆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若她继续吊着她,恐生变故。
“我只不过是想请您签个字,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