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蹙了蹙眉,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
“这样怕是会让郭家与哀家生出间隙,母亲也会埋怨我。”
绿药姑姑仰头看着她,轻声问:“在娘娘心里是娘家更重要还是陛下更重要?”
太后瞪她一眼,“这还用问,皇帝以整个天下奉养哀家,哀家生前死后的尊荣全都靠他,郭家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绿药笑道,“所以呀,您与郭家生了嫌隙就生了嫌隙吧,只要陛下孝顺您,您就是这南萧最尊贵的太后。”
太后听罢,缓缓靠在了引枕上。
静默良久后,她摆摆手道:“也罢,他的事让他自己去处理吧,哀家不做这个恶人了。”
绿药姑姑由衷的称赞,“娘娘英明。”
“……”
乾宁殿。
萧痕从暗卫口中得知云卿的状态不好,独自在侯府黯然神伤时,搁下手头的奏折就准备出宫。
他虽然想多晾她几日,让她吃吃醋,但真正听说她茶饭不思精神恍惚后,又开始心疼起来。
她是爱他的,他又何须试探呢?
绕过御案走下台阶,刚准备出殿,吴公公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陛下,江南总督命信使送来八百里加急的奏折。”
说完,他将手里的银盘递到帝王面前。
萧痕缓缓顿住脚步,从盘子里取出折子翻开一看,脸色瞬间大变。
余杭连日暴雨,江岸决了堤,灾情十分严重。
“宣内阁首辅,次辅觐见。”
“是。”
…
侯府,紫竹院。
一阵阵血腥味从内室散出来,几乎飘满了整个屋子。
云卿攥着绣帕立在屏风外焦急的等候着。
“余伯,他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要害?”
前不久,余掌柜扶着浑身染血的少年回府,她明显看到他的肩膀有个血窟窿,应该是剑伤。
不等她询问情况,大夫便将她请了出来。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几乎耗尽了她的耐心。
“我没事。”
里面响起云铮沙哑的声音,下一瞬,他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