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隐隐猜到他们是过来求他治病的。
余掌柜抱拳行礼,失笑道:“放眼整个盛京,恐怕就只有顾院首与安国公会喊我余副将了,
物是人非,盛京的那些权贵估计早就忘了我曾是侯爷的左膀右臂,云家军左卫营的负责人。”
顾院首哈哈大笑,“这可怨不得别人,当初是你自己非要辞官的。”
余掌柜抚了抚额,轻叹一声吼,转入正题,“今晚舔着脸来见顾大人,是有一事相求。”
说着,他朝身侧的少年使了个眼色。
云铮会意,缓缓掀开了裴韵脸上的帷帽。
霎时,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容显露了出来。
余掌柜朝顾礼深深鞠了一躬,“女子的容貌最为重要,还请顾兄看在侯爷的面子上,伸出援助之手。”
顾礼的视线在小姑娘脸上扫了一圈,大概知道是被什么所伤,伤势有多严重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余副将深夜来寻他,还拿出了侯爷与他的交情游说。
这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与永宁侯府又有什么关系?
“余副将应该明白,我向来只救该救之人,若你不言明她的身份,顾某只能说恕难从命。”
余掌柜点点头,示意云铮先扶着裴韵去坐会,然后对顾礼道:“顾兄,借一步说话。”
顾礼越发好奇她的身份了,遂点了点头,率先朝隔壁的暖阁而去。
余掌柜紧随其后。
两人一离开,裴韵便缓缓抬头朝云铮望去。
“阿铮,余掌柜刚才提到了已故的永宁侯,他为何要用这么贵重的人情求顾院首给我诊治?你到底与他什么关系?”
云铮微微眯眼,静默片刻后,试着道:“我与永宁侯府有些渊源,
你先别急,等脸上的伤处理后之后,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嗯?”
裴韵看他的眼神变了。
能与永宁侯府攀亲带故的,绝非泛泛之辈。
她记得他从小在乡村长大,家里只有一位瞎眼老母,又怎会与侯府存在渊源?
除非……
想到某种可能,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