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消散。
可他若一边甜言蜜语哄着卿儿,一边却立苏女为后,她定叫卿儿看清这对皇家父子的凉薄面目。
“姑母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只是心疼那个没了母亲,整日里趴在我怀里哭的小丫头而已,我们的卿儿,就该无拘无束的活着。”
云卿鼻尖一酸,“您不怪我废了云瑶么?”
淑太妃拍拍她的后背,摇头失笑,“我不愿你入这牢笼,就只能牺牲她,
她对我而言,不过是维持后宫与侯府联系的棋子罢了,废了便废了吧。”
云卿早就猜到了淑太妃的用意,只是她依旧没想明白姑母为何要阻止她进宫。
或许大概真的另有隐情吧。
“姑母若没别的理由,请恕侄女不能听您的。”
淑太妃无声一叹,但愿陛下能立苏女为后,亲自断了这场孽缘。
“你再考虑考虑,多想想你爹当初的不易。”
“……”
…
接下来两日,京中格外热闹。
确切的说,是永宁侯府格外热闹。
先是魏御史陪着叔父婶母登门,拜谢云卿当年在临安的救命之恩。
有他带头,那些曾受过扶风娘子恩惠的百姓也纷纷效仿,一时间,侯府里里外外聚满了人。
而礼部颁下诏书短短几天,整个南萧就都传遍了长宁郡主的美名。
那些刻意与永宁侯府保持距离的家族也纷纷低了头,舔着脸往上面凑。
这座自永宁侯病逝便衰败下去的府邸,因着出了位乐善好施深受百姓爱戴的嫡女,再次以强盛之姿屹立在了世人眼前。
海棠苑。
云卿刚应付完几个府邸的女眷,正靠在软榻上揉捏胳膊。
“风头太甚也不好。”
青兰抿唇一笑,“可对眼下的您来说,正好。”
立后迫在眉睫,姑娘的名声越大,阻力就越小。
云卿偏头朝窗外望去,眉目间染着一丝忧愁。
自那日见了姑母后,她心头就堆着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究竟是什么事叫姑母那般抵触她入宫?
难道跟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