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对方的头虽然低垂着,但云卿通过身形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裴韵。
见她浑身虚软无力,心提了起来。
她急忙下马车迎上去,问花蕊夫人:“这是怎么了?”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挟持了那么长的间,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要是被折辱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伤痛。
虽然裴玄是她的兄长,不太会做那种禽兽之事,但万一他丧心病狂呢?
“饥饿所致。”花蕊夫人开口回应,“还有峡谷风大,许是受了寒,有些发热,得赶紧回去请大夫瞧瞧。”
云卿听后急忙让出道,“先扶她上马车。”
一番折腾后,裴韵被裹成一团靠在云卿怀里。
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等青兰喂了两口温水给她服下后,她这才沙哑着声音道:
“阿姐,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云卿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若较真的话,该我向你道歉才对,裴玄针对的是我,你被牵连了。”
裴韵抱紧她的腰,想起云铮跟她说阿姐有了身孕,又急忙撤去力道。
“我庆幸他抓的是我,阿姐怀了身子,哪经得起他那般折腾?”
生性纯良的姑娘,总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从不会埋怨自己的遭遇。
要她说,她家阿铮还真是捞到宝了。
如此尽善尽美,宜家宜室的女子,至少能让夫家旺三代。
哪个世家大族不盼着自家儿孙娶这样的姑娘?
她弟弟的眼光,真不赖。
“我知你善解人意,但不可妄自菲薄,在阿铮心里,你跟我一样重要。”
裴韵扯了扯被山风吹得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虚弱苍白的笑。
“阿姐真好。”
云卿不禁失笑,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哄道:“睡吧,有什么话等歇息好了再与我说。”
裴韵本就是强撑着精神在回应她,听她这么一说,彻底放松了下来,眼皮也渐渐合拢。
等她彻底睡过去,云卿腾出一只手捞起狼毫又在捎给弟弟的家书上添了几笔,简单交代了一下裴韵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