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笑着询问,“姑娘这是在恼陛下?”
小娘子哼哼了两声,“当年不辞而别,害我黯然神伤,时隔三年后又来招惹我,
招惹完弄大了我的肚子,又不见人影了,我上辈子是欠了他多少债?”
“……”
眼看两个小厮搬了把躺椅放在回廊下,青兰扶她走过去靠着。
“那等陛下打完胜仗回来,您就晾着他,不给他好脸色,叫他长长记性。”
云卿眨了眨眼,迟疑道:“这不太好吧,他凯旋而归,我却跟他闹脾气,多不像话?”
她想他想得紧,才不要晾着他呢。
青兰抿着唇笑,只差将‘我就知道您舍不得’挂在脸上了。
“这廊下的风吹着舒适,奴婢给您盖件薄被,您睡会,再过个把时辰又要用午膳了。”
云卿折腾了一番,确实有些疲倦,侧过身子面朝那桃花林,缓缓闭上了双眼。
战事为重,她又怀着身孕,无法去寻他,也不能写信唤他回来,可她思他念他,只盼能入梦再与他相见。
青兰为她掖了掖被角,等她呼吸渐渐平缓,这才起身将灵鸢拉到了一旁。
“触景生情,姑娘越发思念陛下了,这样不利于养胎,我看等午后咱们还是劝她回城吧,就别在这留宿了。”
灵鸢扫了眼已经熟睡的主子,点头道:“行,听你的。”
云卿又入了梦。
这回梦到的不是两人并肩赏花的场景,而是他不辞而别,
将她一人扔在这空旷的宅院里,未曾留下一言,一物,走得干脆利落,走得悄无声息。
她在桃花林中穿梭,举目望去一片荒芜,泪水氤氲而起,渐渐模糊了视线,让周遭变得朦胧,虚幻。
突地,强烈的光线刺入眸中,眼前显现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容,与记忆里消失的那张脸慢慢重合在了一块。
云卿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应该……是梦境吧?
“你不是不辞而别了么?怎的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