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哪里知道他会玩得这么疯?
告饶的话语刚出口,就被男人给堵了回去。
她好似狂风骤雨下被摧残的娇花,楚楚可怜,又因着雨露浇灌变得糜艳瑰丽。
怀了身孕又如何?
一点都不影响男人作乐,他明明只有她一个女人,以前与她欢爱也规规矩矩的。
可如今……却像是无师自通,花样繁多。
浑浑噩噩间,她隐约瞥见男人唇角水光潋滟,脑中好似有烟花在绽放,梦幻璀璨。
接着便是江河决堤,溃泄千里。
偏生那人还恶劣的俯过来轻咬着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的询问,“朕伺候得如何?卿卿欢不欢喜?”
低沉浑厚的磁性嗓音,好似勾人心魂的曲儿,她受不住,胡乱捞起被褥遮在脸上,闷声呜咽。
这人真是……太坏了!
低低的笑声自耳边荡漾开来,直撞进她的心坎里。
连日里的空寂渐渐被填满,她瑟缩着身子往他怀里钻了又钻。
男人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抚慰得越发轻柔。
屋外。
青兰在听到里面传来杯盏落地声时,就隐隐猜到两人要胡闹。
当娇娇柔柔的呜咽声响起,她肯定了心底的猜测,急忙退至廊下。
凉风一吹,发烫的面颊渐失温,眸中却露出了一抹担忧之色。
刚从战场上挥洒热血归来的男人,又素了那么长时间,可别失了分寸,伤及姑娘腹中的胎儿了。
她有心想要上去提醒两句,却被花蕊夫人给拦了下来。
“我的傻丫头哦,人家夫妻久别重逢,正是情意浓烈之时,你这么冒失的上去打扰,岂不扫兴?”
青兰蹙了蹙眉,“可郡主还怀着……”
不等她说完,花蕊夫人攥住她的胳膊往廊下退去,边走边道:
“陛下少年登基,隐忍克制,心性成熟,不是那种毛头小子,出不了岔子的。”
青兰想起从桃树下挖出来的那坛酒,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是醉酒怎么办?”
花蕊夫人美眸微转,压低声音问:“你刚才在廊下可听到郡主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