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个孩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周婶叹了口气:“我看许宁也是个好的,你昏迷这段时间都是她忙前忙后的照料,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容易,往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周婶絮絮叨叨,裴濯的思绪却飘出去很远。
许宁么…
可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对自己好。
裴濯刚刚柔和下来的眼神,又重新被覆上了一层冰雪。
晚饭,裴濯吃到了一碗葱花面,面上还卧着一个鸡蛋。
裴濯以前并不愁吃喝,白面条他是吃过的,可是好像从没有一碗饭比现在这碗葱花面更好吃。
后来很多很多很多年后,裴濯吃惯了山珍海味,最爱的还是卧着鸡蛋的一碗葱花面。
“哪里来的?”裴濯问。
许宁说:“周婶送了点面和鸡蛋,我做了面条,你安心吃,回头咱们有了钱就还。”
裴濯好笑,说的好像以后真会有钱一样。
裴濯到底还年轻,休息了几天就好多了。
他出了门,发现后面的地都翻过了,也种上了东西。
许宁在厨房鼓捣什么,裴濯跟着进去,看见她不知道从哪里借了个木桶来,木桶里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