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帮裴濯接好了骨头,又缝合了伤口,之后用木板固定了他的腿。

    他摘下手套,出了门,看见许宁,颇为嫌弃,绕过她走了。

    韩大夫随后出来,许宁问:“怎么样了?”

    “还行。”韩大夫也走了。

    许宁没敢进去,怕带进去什么病菌再给感染了。

    医馆显然有经验,给他们换了屋子,韩大夫说要在医馆住三天看看情况。

    许宁觉得他们非常专业,伙计话多,说这是从南越那边流传来的,南越有很多秘术。

    许宁点头,不能小看古人,你在老祖宗面前也许屁都不是一个。

    裴濯被送去后院的小屋,送他回去的时候颇废了一番功夫,因为不小心会碰到他的腿。

    许宁皱眉:“为什么不弄个带轮子的床?”

    韩大夫看了她一眼,有些茫然:“什么轮子床?”

    许宁给他描述了一下医院那种带轮子的可以推着走的病床。

    韩大夫眼睛一亮:“你这提议不错。”

    他当即去木匠铺子问去了。

    许宁“…”

    …

    裴濯是活活疼醒的。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腿被切开,接上,然后他像个破烂衣服一样被缝补好…

    真的太疼了…

    他央求那两个大夫杀了他。

    他觉得自己挺不过去了。

    那种恐惧被刻在骨头上,在灵魂上留下烙印。

    裴濯在发抖。

    许宁以为他发烧了,摸了摸他的头也确实有点。

    “先把药喝了。”许宁端了药来。

    裴濯看着黑乎乎的药愈发烦躁,他难得带出几分情绪。

    “我不想喝,太苦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在任性什么?

    他哪里还有任性的资格?

    姑姑没了,再没有人会心疼他了。

    只是一碗药而已…

    “对不起阿宁,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他扯着嘴角露出个假笑,端起碗一口喝了。

    他压着恶心,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许宁拿了一个东西放在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