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个位置是从他爹那接过来的，他上任十几年了，平日村民们看到他都是客客气气，他从没像今天这么丢人，这也就算了，还被人堵在张广家，如今儿子也对他甩脸色，这让村长恼羞成怒，非常生气。
父子两个走在路上，有人瞧见了，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石江本想说说董家的事，可因为村长这事，他也没心情开口了。
回到家，母亲的面条已经做好了，她面上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这件事，也没有听到村里人的议论，石江看着自己的娘，心里不是滋味。
村长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还嫌弃今天的面做的不合胃口，淡了咸了的挑剔个不停。
村长媳妇毫无怨言，麻木又乖顺的满足他各种要求。
“娘，你也吃。”石江招呼他娘。
“娘一会儿吃。”村长媳妇笑着说。
“咱们先吃，别管你娘。”村长笑着招呼儿子。
石江看了他一眼，味同嚼蜡的吃了饭，这才说起了董家的事。
村长抽了两口旱烟，吐出一口烟雾。
“这么说董家是完了？”
“县里都这么说，如今董家人门都不敢出。”石江觉得感慨，当初董家在县里多厉害，只手遮天，谁也不敢惹，如今居然就这么败了。
“那裴濯…”村长又吸了一口旱烟，声音也有些发沉：“裴濯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闻言，石江没回答，而是问：“爹，裴濯的腿脚好了吗？”
村长不记得了，裴家老屋离的远，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裴濯了。
“之前他来说要开学堂，我没同意。”蓝色的烟雾在鼻间缭绕，村长沉了沉眼：“他不会怨恨咱们吧？”
得罪一个未来可能做官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事情做绝，村长也无奈，谁能想到董家会败落，谁又能想到裴濯居然还能翻身。
“咱们也没做什么。”村长又说：“他当初没吃的还是我让人给他收了地里的粮食。”
村长的话石江听了一半，他思绪飞转，想到了裴小姑。
当时裴小姑是被李家父子杀的，却是他石江认定了裴小姑的死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