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可以装蠢,却不能真蠢。
在容煦被关的第三年,秦雅雅买通守卫逃了,她没地方去,之后……被我暗中派的人送来了赵家村。
这里本该就是她待着的地方,还有她的血脉至亲呢。
我十几年不曾见过她,印象中高高在上的秦雅雅,此时蓬头垢面,黑黄枯瘦的脸,身子都佝偻了,正被一个中年男人推搡着往外走。
“滚出去,哪里来的野种冒充我赵家人?”赵天赐黝黑健壮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对身后的老妇人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做饭去,想饿死我不成?”
老妇人被骂也不难过笑着走过去:“我的乖儿想吃什么,娘都给你做。”她一眼都没看被扔在地上的秦雅雅。
我的到来很快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他们没见过马车,都围在一起看。
秦雅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死水一样的眼睛里忽然迸发出光芒,她扑过来,焦急道:“我是秦雅雅,你们是来接我的的吗?”
车帘掀开,露出我的脸。
和她不同,我虽然上了些年纪,可是岁月没有在我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不得不说,银子和权力功不可没。
秦雅雅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自卑,不安和惶恐。
她嘴硬的毛病终于治好了。
院子里的赵母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刚刚还嚣张的赵天赐更是胆小的躲在他娘身后……
我忽然失去了兴致。
我的眼界已经看不见蝼蚁,曾经以为过不去的坎儿,早就被我踩在了脚下。
离开赵家村的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被秦家接走的那一年,只不过,如今我再也不是当初下贱的赵三丫,任人宰割的秦如娇。
回到京城,有人来报,容煦病危,要见我,我没有见他,往事不可追,我不想知道他喜欢不喜欢,这是小女孩才会问的问题,可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我赵三丫,从不走回头的路,也不看回头的人。
萧钰说,容煦死的时候一直念着我的名字。
我说:“他只是在感动自己罢了。”
萧钰苦笑:“如娇,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我觉得萧钰可笑,我要和一个失败者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