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许宁曾经说过的话。
剥削。
上层阶级,这些大家族们,掌握着几乎全部的资源,财富,权力,等等,却吝啬的不肯分出一星半点。
话说的好听,读书能出人头地,可普通人出头何其的难?就像严咏寒,十年寒窗走到这一步,以为圆满了,结果京城才是大染缸,官场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他和高致远真的会被分配到偏远危险的地方,死了都没人知道。
这就是来自上层的剥削,一层又一层。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许宁听后感慨。
大周和她那个世界的封建王朝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黑暗,腐败。
底层人民永远为人鱼肉,挣扎一生,都只是淤泥池塘里的一条鱼。
她和裴濯也是淤泥里的鱼,只是幸运一点,却也在苦苦挣扎,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
“接下来就只是等吗?”许宁问。
裴濯的观点她是认同的,可到底有很大的风险,万一皇帝不是那个意思?万一蔺怀瑜的消息不准?
那严咏寒和高致远他们的前途…
裴濯说:“我已经说了我的观点,具体怎么做,高致远和严咏寒会自己做决定。”
打断不断,必受其乱。
许宁一想也是。
事实上,高致远和严咏寒确实都在思索,最后两个人相似一笑。
严咏寒伸了个懒腰:“大不了回去种地。”
他现在不用交税,前些天还买了地,足够下半辈子活了。
高致远就更不用愁了,他可以回家继承家业。
两个人坦然了很多,于是在众人都奔走的时候,他们两个显的格外的另类。
李文华看到这两个人,暗地里觉得好笑,心想果然是小地方来的,真是什么都不懂。
至于楚寻…
他完全没有要给谁牵线的意思,他这些天天天去周二郎的铺子,在府城画了一张人鬼情未了,这次他要画替身,他觉得这个故事挺有意思。
尹在水不神神叨叨的时候,偶尔也能写出那么一两个不太讨人厌的故事。
当然了,他们所有人的所有人行为,都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