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云锦都心不在焉的,下午,他忽然说:“我想去牢里看看章成。”

    庄玉清惊讶的问:“衙门会同意啊?”

    云锦说:“我有办法。”

    他说完就走了。

    庄玉清叹了口气,觉得云锦此人真是冲动,怎么也没有防备之心?

    万一他和裴濯有一个人心机不纯,告他一状,云锦可吃不了兜着走。

    “云锦兄实乃性情中人。”庄玉清感慨。

    裴濯说:“是啊…”

    庄玉清看了他一眼。

    第二天,云锦来的有点晚,他进来就说了昨天的经过。

    他见到了章成,他记忆中的章成很瘦,但也是意气风发充满活力的,可昨天看到的章成,双眼无神,浑身是伤,像具没有感情的木偶,又像是被人强行唤醒的没有情感的尸体,浑身上下写满了死气。

    云锦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他问章成为什么要认罪的时候,章成反问他:“认不认又有什么分别?认罪了还能少吃点苦头。”

    裴濯问:“他怎么说?”

    云锦说:“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那天他的确是去给夫人采花的,却没想到会看到陈公子,他以为人只是受伤了,才去扶的,却没想到…陈公子早已经死了,他吓坏了,可还没来得及走,就有人来了,之后就是我们知道的。”

    听起来是没问题。

    裴濯却又问:“那章成找到他要采的花了吗?”

    云锦觉得裴濯是故意的,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没用的,于是没好气道:“我哪里知道?”

    云锦不理会裴濯了,之后几天他都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庄玉清很无奈,帮云锦解释:“云大人性子耿直,裴大人多担待吧。”

    裴濯表示他不介意。

    “我是担心云大人。”

    庄玉清也说:“其实我也担心云大人意气用事。”

    于是两个人人决定去大理寺转一圈,才到,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大理寺门口,手里举着状纸,大喊冤枉。

    “这是…章成的父亲。”庄玉清看清楚了状纸上的内容,是在给章成申冤。

    章秀才不到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