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他回去探亲了。
可章父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苦笑了一声:“是我害了他。”
裴濯看着章父,郑重的说:“这是云大人自己的选择。”
可章父显然没听进去。
他苦涩的笑了笑,看了看翰林院的大门。
“我读了大半辈子书,就执着中举当官,后来自己不成了,就把希望寄托在章成身上,我希望他能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也算是圆了我的心愿。”
他摇摇头:“早知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他念书了,在家里种一辈子地也没什么不好。”
章父叹了口气:“若是将来云大人回来了,劳烦两位帮我带句话,就说我们对不起他,却也还不了他什么了。”
章父说完,对他们拱手作揖,之后离去。
裴濯和庄玉清就这么盯着他瘦弱佝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庄玉清的消息灵通,他说:“章成在狱中自尽了。”
庄玉清叹了口气,去年这个时候,大家意气风发,进考场,出考场,等着放榜,…
他还记得第一次穿上官服的喜悦,第一次进衙门的忐忑。
可就这么短短一年,章成的一辈子就没了。
庄玉清叹了口气:“听说章成的尸体上没一块好肉,说不准是自尽的还是被人杀了。”
章成只是个寒门子弟,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进了监牢更是别人的鱼肉。
鱼肉…
裴濯想,曾几何时,他又何尝不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或许是受了影响,裴濯有点闷闷不乐,他到底还年轻,有些事他想不通,便觉得迷茫,堵心,难受,又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