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权贵有一个圈子。
四五品的官在他们眼里都是小官,何况是裴濯严咏寒他们这些六七品的官员了。
公主府的请柬发的还是叫人心生疑惑,裴濯怀疑钟世子和八公主要出幺蛾子,不过高致远说去年好多进士的家眷都被邀请了。
裴濯又有点不懂了。
高致远心直口快,他说:“会不会和章成的案子有关?”
是有这个可能,去年这个案子虽然没再被人提起,但是影响还是很大的,就算钟世子的侍卫出来顶罪,可外面的人还是怀疑钟世子。
尤其是和章成的同一批的新科进士,谁心里对钟世子都有隔阂。
所以德宁公主办这么个宴会才邀请了这么多人。
私下里,高致远还是愤怒:“章成的案子虽然结了,可我这心里却真的是不舒服,可惜咱们都没办法,想帮忙也上不上。”
他们也痛恨厌恶如钟世子这样的做法。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官大一级都压死人了。
裴濯深以为然。
说是赏花宴,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钟世子今年二十,要行冠礼,像是这种正儿八经的成人礼,都是有权有钱人家孩子办的,高致远去年回去简单的办了一下,裴濯没有一个好老师,也没有一个好家世,他和严咏寒都没办过。
“那你去不去?”高致远这话问的多余,下位者哪里能得罪上位者?不去,被钟世子记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去。”
裴濯当然要去,这可是个接近公主府的好机会,而且小侯爷说,那位常年在城北大营的驸马也会去,无论如何裴濯也得见一见这个驸马。
高志远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会儿,就转头看见一个熟人。
“赵三公子。”他打了招呼,穿着低调而奢华的赵三公子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另一只手上戴着佛珠,他走过来,笑道:“你们也在这儿。”
高致远说:“这里清净。”
赵三公子点头:“他们家的点心也好吃,你一定要尝一尝。”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赵三公子就走了,高致远感慨:“到底是皇城脚下长大的,看看人家这气派。”
裴濯